▲虎头吞口
传说古代水族人在迁徙时,发生了一场罕见的疟疾,族人死亡过半,导致人心惶惶。于是水族人民便请来“老摩”宰杀牲口到补掌石山脚祭祀龙潭,求龙王驱赶瘟疫、镇魔除邪。水族人民的虔诚感动了居住在龙潭里的龙王。
▲水族的吞口
在一个月明风清的夜晚,一条满身金鳞银甲、眼似铜铃、须粗如绳的龙王冒出潭映皓月的水面,怜悯水族所遭受瘟疫之灾而显神灵。一条护卫龙王的猪嘴鱼对龙王说:“人间虽美,但瘟疫横行,不可眷念。”龙王爽声仰首大笑逐变成一个人首、狗耳、凸眼、宽鼻、獠牙、咧嘴、伸舌、含剑的“神物”,念道:“一毒降一毒,毒毒是怪物,以毒攻毒,以邪压邪,摇身一变成“吞口”来吞邪镇魔。
▲吞口剪纸
龙王变成“吞口”的事迹很快在水族传遍,“吞口”能吞八方邪魔,保佑平安健康,于是水族人民便请老摩根据“吞口”的形象画像张贴,保家居健康、五谷丰登、人丁兴旺。而剪贴纸画容易脱落,后来木匠便仿制吞口模样做成木雕,绘上颜色挂于门头。然后请巫师指点,设立神态,焚香化纸,口念咒语,杀鸡开光后,吞口便成了神灵的化身。
▲吞口祭拜仪式
Tips
吞口其实有三种指代:
1.云、贵、川、湘等省一些少数民族地区挂在门楣上,用于驱邪保平安的兽头木雕;
2.人体肩解部位的俗称;
3.刀剑柄、刃相连的部分,有的会装饰成异兽吞吐刀刃的样子,称为吞口。
特别说明:
吞口不是泰山石敢当,虽然西南诸省有舌头上书写“泰山石敢当”的吞口,只是因为二者在功能上相似,但是并不构成从属关系,从考古资料可以论证吞口的历史远远早于石敢当。
▲吞口面具
随着时间的沉淀,为了祭祀方便,水族人又把吞口做成面具,模仿祭祀开光动作编成舞蹈,演绎吞口舞。威猛雄壮、古朴粗犷中又带着优美流畅、翻腾自如的美感,充满浓郁的民族风情。
▲吞口面具
吞口,又称为兽牌、虎头牌、天口、喷口,是为辟邪保平安的神物。早在汉代,中国民间就有了悬挂吞口驱避邪祟的习俗,但多为少数民族所流传,白族、彝族、瑶族、布依族、水族都奉行这样的文化,但各族间的吞口略有差异。
▲云南石林县大糯黑村的男子在祈祷人畜兴旺、五谷丰登的祭祀日里戴吞口面具载歌载舞。图为制作吞口面具的匠人和他的作品
彝族的“五虎吞口”最具民族特色,多是楚雄地区彝族巫师用葫芦瓢绘制。“五虎吞口”为一个大虎头内含四个小虎头,额头、两只眼珠和口咬的剑柄头均雕成虎头形状,造型上夸大突出虎的形象,并有在虎年、虎月、虎日、虎时画吞口,虎日挂吞口的习俗。
▲楚雄博物馆藏木雕虎吞口
水族吞口分工较细,按形貌和功能的不同分为猩猩必煞、凶神恶煞、双剑雾煞、凶神八煞、送子吞口5种。悬挂吞口时针对房子的朝向和家庭情况选用不同功能的吞口,这个习俗主要保存在云贵交界的水族地区。
▲凶神恶煞”吞口,白凤眼、白鼻白剑、红须红牙,能吞灭克人毙畜的妖怪。
猩猩必煞具有吞岩石、洞穴、隐路的功能;凶神恶煞能保家运大成,做事通顺,六畜兴旺,消灾免难;凡屋临阴风,坐向朝山的则挂双剑雾煞;家境不顺,是非不断,牲畜频死的挂凶神八煞;久盼不育的挂送子吞口。
▲镇宅辟邪吞口卡通棉麻抱枕
▲吞口青花碗
▲吞口黄铜勺
▲吞口开瓶器
如今,人们依旧奉行吞口辟邪保平安的习俗,但大多数已不会挂在门楣,而是作为衍生品用于装饰。开发出一系列书签、抱枕、铜勺、瓷碗等衍生品。辟邪保平安的文化底蕴藏于吞口呆萌可爱的形象中,附加在生活中常用物品,也是一种创意的文化传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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